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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爾摩斯探案全集:恐怖谷 第一部伯爾斯通的悲劇-一 警告

來源:搜狐讀書 作者:柯南·道爾 2010-08-04 13:22:28

中考真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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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爾摩斯探案全集:恐怖谷 第一部伯爾斯通的悲劇-一 警告

  “我倒以為……"我說。

  “我應(yīng)當(dāng)這樣做,"福爾摩斯急躁地說。

  我自信是一個極有耐性的人;可是,我得承認(rèn),他這樣嘲笑地打斷我的話,的確使我有點不快。因此我嚴(yán)肅地說:“福爾摩斯,說真的,你有時真叫人有點難堪啊。”

  他全神貫注地沉思,沒有即刻回答我的抗議。他一只手支著頭,面前放著一口未嘗的早餐,兩眼凝視著剛從信封中抽出來的那張紙條,然后拿起信封,舉到燈前,非常仔細(xì)地研究它的外觀和封口。

  “這是波爾洛克的筆跡,"他若有所思地說,“盡管我以前只見過兩次波爾洛克的筆跡,我也毫不懷疑這小條就是他寫的。希臘字母ε上端寫成花體,這就是它的特色。不過,這要真是波爾洛克寫的,那它就一定有極為重要的事了。”

  他是在自言自語,而不是對我說的,可是這番話卻引起了我的興趣,使我的不快為之煙消云散。

  “那么,波爾洛克是什么人呢?”

  “華生,波爾洛克是個假名,它不過是一個人的身分符號而已;可是在它背后卻是一個詭計多端、難以捉摸的人物。在前一封信里,他直言不諱地告訴我,這不是他的名字,并且公然向我指出,要想在這大都會的茫茫人海中去追蹤他是徒勞無益的。波爾洛克之所以重要,并不在于他本身,而在于他所結(jié)交的那個大人物。你想想看,一條鯖魚和一條鯊魚,一只豺狼和一頭獅子——總之,一個本身雖不是了不起的東西一旦和一個兇惡的怪物攜起手來,那會怎么樣呢?那怪物不僅兇惡,而且陰險至極。華生,據(jù)我看來,他就是這樣一個怪物,你聽說過有個莫里亞蒂教授嗎?”

  “那個著名的手段高超的罪犯,在賊黨中的名聲猶如……”

  “別說外行話,華生,"福爾摩斯不贊成地嘟囔著。

  “我是想說,猶如在公眾中一樣默默無聞。”

  “妙!你真有過人的機(jī)靈!"福爾摩斯大聲說道,“真沒想到你說起話來也富有狡黠的幽默腔調(diào)呢。華生,這我可要小心提防著點呢?墒前涯飦喌俳凶鲎锓福瑥姆缮现v,你卻是公然誹謗——這正是奧妙之所在!他是古往今來最大的陰謀家,是一切惡行的總策劃人,是黑社會的首腦,一個足以左右民族命運的智囊!他就是這樣一個人?墒且话闳藢λ麉s毫無懷疑,他從未受到任何指摘,他的善于處世為人和厭惡自我表現(xiàn)的風(fēng)度又是那么令人欽佩。因此,就憑你說的這幾句話,他就可以把你拖上法庭,罰你一年的年金去抵償他的名譽損失。他不就是《小行星力學(xué)》這部書的馳名作者么?這部書上升到純數(shù)學(xué)罕有的高度,據(jù)說科學(xué)界沒有人能對它提出什么批評。這樣的人,是可以中傷的么?信口雌黃的醫(yī)生和受人誹謗的教授——這就是你們兩人將分別得到的頭銜!那可真是個天才呢,華生,可是,只要那些小爪牙弄不死我,我們就總有一天會得勝的。”

  “但愿能看到這一天!"我熱誠地歡呼道,“可是你剛才提到波爾洛克……”

  “噢,不錯,這個所謂的波爾洛克是整個鏈條中的一環(huán),離它連接著的那個龐然大物并不遠(yuǎn)。波爾洛克不是十分堅固的一環(huán)——這只是咱倆之間這樣說罷了。就我所能測到的來說,他是這個鏈條中唯一的薄弱環(huán)節(jié)。”

  “可是一環(huán)薄弱,全局也不能堅固!”

  “一點不錯!我親愛的華生。因此,波爾洛克就非常重要了。他還有點起碼的正義感,我又偶爾暗地里送給他一張十鎊的鈔票,在這一點適當(dāng)?shù)墓膭钕,他已?jīng)有一兩次事先給我送來了有價值的消息,其所以很有價值,因為它能使我預(yù)見并防止某一罪行,而不是讓我事后去懲辦罪犯。我毫不懷疑,如果手頭有密碼,我們就能發(fā)現(xiàn)這正是我上面說過的那種信。”

  福爾摩斯又把那張紙平鋪在空盤子上,我站了起來,在他身后低頭注視著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,文字排列如下:

  534 C2 13 127 36 31 4 17 21 41

  DOUGLAS 109 293 5 37 BIRLSTONE

  26 BIRLSTONE 9 47 171

  “福爾摩斯,你從這些字能得出什么結(jié)論呢?”

  “很明顯,這是想用來傳達(dá)秘密消息的。”

  “可是沒有密碼本,密碼信又有什么用呢?”

  “在這種情況下,是完全沒有用的。”

  “為什么你說'在這種情況下'呢?”

  “因為有許多密碼,在我讀起來,就象讀報紙通告欄里的山海經(jīng)一樣容易。那些簡單的東西對人的智力來講,只能使人感到有趣,而不感到厭倦。可是這次就不同了,它顯然指的是某本書中某頁上的某些詞。只要不告訴我是在哪本書的哪一頁上,那我就無能為力了。”

  “那為什么又要道格拉斯(DOUGLAS)和伯爾斯通(BIRLSTONE)兩個字呢?”

  “顯然是因為這本書上沒有那兩個字。”

  “那他為什么不指出是哪本書呢?”

  “親愛的華生,你有天賦的機(jī)智、生來的狡黠,使你的朋友們都感到高興;就憑這點機(jī)智,你也不至于把密碼信和密碼本放在同一信封里。因為信件一旦投遞錯了,那你就敗露了。象現(xiàn)在這樣,只有兩封信都出了差錯,才能出亂子。我們的第二封信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該到了,如果未來的那封信里不給我們送來解釋的文字,或者更可能的是,查閱這些符號的原書,那才使我奇怪呢。”

  果然不出福爾摩斯所料,過了幾分鐘,小仆人畢利進(jìn)來了,送來了我們所期待的那封信。

  “筆跡相同,"福爾摩斯打開信封時說,"并且竟然簽了名,"當(dāng)他展開信箋的時候,興高采烈地接著說,“喂,華生,咱們有進(jìn)展了。"可是他看完信的內(nèi)容以后,雙眉又緊鎖起來。

  "哎呀,這可太使人失望啦!華生,恐怕我們的期待都要變成泡影了。但愿波爾洛克這個人不會遭到不幸。

  '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:

  這件事我不愿再干下去了。這太危險了,他懷疑我了。我看得出來他懷疑我了。當(dāng)我寫完通信地址,打算把密碼索引送給你時,他完全意想不到地來了。幸虧我把它蓋住了。要是他看到了的話,那對我就非常不利了?墒俏覐乃抗饫锟闯霾恍湃蔚纳裆珌,請你把上次寄去的密碼信燒了吧,那封信現(xiàn)在對你沒有用處了。弗萊德·波爾洛克'”

  福爾摩斯用手指搓弄著這封信,坐了一會兒,皺著眉頭,凝視著壁爐。

  “也許這并沒有什么。也許只不過是他作賊心虛罷了。他自覺是賊黨中的叛逆者,所以可能從那個人的眼光里看出了譴責(zé)的神色。"福爾摩斯終于說道。

  “那個人,我想就是莫里亞蒂教授吧。”

  “一點不差!他們那一伙人,不管誰只要一提到'他',都知道指的是誰。他們?nèi)w只有一個發(fā)號施令的'他'。”

  “可是他又能怎么樣呢?”

  “哼!這倒是個大問題。當(dāng)有一個歐洲第一流的智囊在與你作對,而他背后還有黑社會的一切勢力,那就什么都可能發(fā)生了。不管怎么說,咱們的朋友波爾洛克顯然是嚇胡涂了——請你把信紙上的筆跡和信封上的比較一下看。這說明,信封上的字是那個人突然來訪前寫的,所以清楚而有力,可是信紙上的字就潦草得幾乎看不清楚了。”

  “那他何必寫這封信呢?索性放下不管就算了。”

  “因為他怕那樣一來,我就會去追問他,給他找麻煩。”

  “不錯,"我說,“當(dāng)然了,"我拿平原來用密碼寫的那封信,皺著眉頭仔細(xì)看著,“明知這張紙上有重大秘密,可是又毫無辦法去破譯它,簡直把人急瘋了。”

  歇洛克·福爾摩斯推開他一口沒嘗過的早餐,點著了索然乏味的煙斗,這是他默然沉思時的伴侶。"我很奇怪!"他把身子仰靠在椅背上,凝視著天花板,說道,“也許你那馬基雅維里的才智,漏過了一些東西。讓我們靠單純推理來考慮一下①這個問題吧。這個人編寫密碼信的藍(lán)本是一本書。咱們就從這點出發(fā)吧。”

  “相當(dāng)沒把握的出發(fā)點啊。”

  “那末讓咱們看看能不能把范圍縮小一點吧。當(dāng)我把思想集中到它上面的時候,這件事就似乎不是那么莫測高深了。關(guān)于這本書,我們有什么可供查清的跡象沒有呢?”

  “一點也沒有。”

  “嗯,嗯,未必完全糟到這個地步。這封密碼信,開始是一個大534,不是嗎?我們可以假設(shè),534是密碼出處的頁數(shù)。那么我們這本書就是一本很厚的書了。這樣我們就多少有所進(jìn)展了。關(guān)于這本厚書的種類,我們有些什么別的可以查明的跡象沒有呢?第二個符號是C2,你看它是什么意思呢?華生。”

 、亳R基雅維里系意大利政治家兼歷史學(xué)家。——譯者注

  “當(dāng)然是說第二章了。"①

  “不見得是這樣,華生。我相信你會同意我的理由的:既然已經(jīng)指出了頁碼,那章數(shù)就無關(guān)緊要了。再說,假如534頁還在第二章,那第一章就一定長得令人吃不消了。”

  “代表第幾欄!”我喊道。②

 、佗谟⑽牡恼聻镃hapter,欄為Column,均以字母"C"開頭。——譯者注

  “高明,華生。今天早晨,你真是才華橫溢呀。如果它不是第幾欄,那我可就真是誤入歧途了。所以現(xiàn)在你看,我們設(shè)想有一本很厚的書,每頁分兩欄排印,每一欄又相當(dāng)長,因為在這信中,有一個詞的標(biāo)數(shù)是二百九十三,F(xiàn)在我們的推理是否到頂了呢?”

  “恐怕是到頂了。”

  “你太小看自己了,我親愛的華生。讓你的智慧再放一次光芒吧。再動一動腦筋看!

  如果這本書是一本不常見的書,他一定早已寄給我了。在他的計劃遭到挫敗以前,他沒有把書寄給我,只是打算通過信件把線索告訴我。他在信中是這樣說的。這就足以表明,這本書一定是他認(rèn)為我自己不難找到的。他有這樣一本,所以料想我也會有?傊,華生,這是一本很普通的書。”

  “你的話聽起來確實合情合理。”

  “所以我們已經(jīng)把探討的范圍縮小到一本厚書上了。書分兩欄排印,并且是一本常用的書。”

  “圣經(jīng)!"我得意洋洋地大聲說道。

  “好,華生,好!可是,如果你不見怪的話,還不夠十分好。即使我接受對我的贊揚,我也不會列舉出一個莫里亞蒂黨徒手邊不大會有的書來。此外,《圣經(jīng)》的版本那么多,很難設(shè)想兩個版本頁碼都相同。這本書顯然是版本統(tǒng)一的書。他知道他書上的534頁肯定和我書上的534頁完全相同。”

  “可是符合這種條件的書卻很少呢。”

  “一點也不錯,我們的出路恰恰就在這里。我們的查找范圍又縮小到版本統(tǒng)一而又人人都會有的一本書了。”

  “肖伯納的著作!”

  “華生,這還是有問題的。肖伯納的文字洗煉而簡潔,但詞匯量有限。其詞匯很難選擇用來傳遞普通消息。我們還是把肖伯納的著作排除吧。由于同樣的理由,我看字典也不適合。那么還有什么書籍呢?”

  “年鑒!”

  “太好了,華生!如果你沒有猜中要害,那我就大錯特錯了!一本年鑒!讓我們來仔細(xì)考慮一下惠特克年鑒的條件吧。這是本常有的書。它有我們需要的那么多頁數(shù),分兩欄排印,雖然開始詞匯很簡練,如果我沒記錯,它快到結(jié)尾時就很羅嗦了。"

  福爾摩斯從寫字臺上拿起這本書來,“這是第534頁,第二欄,我看這是很長的一欄,是討論英屬印度的貿(mào)易和資源問題的。華生,請你把這些字記下來!第十三個字是'馬拉塔',我擔(dān)心這不是一個吉利的開始,第一百二十七個字是'政府',雖然這個字對我們和莫里亞蒂教授都有點離題,但至少還有點意義,F(xiàn)在我們再試試看。馬拉塔政府做了些什么呢?哎呀,下一個字是'豬鬃'。我的好華生,咱們失敗了!這下子算完了!”

  他說話時雖然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,可是顫動的濃眉卻反映出了內(nèi)心的失望和惱怒。

  我也無可奈何悶悶不樂地坐在那里,凝視著爐火。忽然間,福爾摩斯的一聲歡呼打破了長時間的沉默。他奔向書櫥,從里面拿出第二本黃色封面的書來。

  “華生,我們吃了太時新的虧了!"他大聲說道,“咱們追求時髦,所以受到了應(yīng)得的懲罰。今天是一月七號,我們非常及時地買了這本新年鑒。看來很可能波爾洛克是根據(jù)一本舊年鑒湊成他那封信的。毫無疑問,如果他把那封說明信寫完的話,他一定會告訴我們這一點的。現(xiàn)在我們看看第534頁都講了些什么。第十三個字是‘There’,這就有希望得多了。第一百二十七個字里'is'——'There is'(兩個字連起來,是'有'的意思——譯者),"福爾摩斯興奮得兩眼發(fā)光,在他數(shù)一個個字的時候,他那細(xì)長而激動的手指不住地顫抖著,“‘danger’('危險'——譯者),哈!哈!好極了!華生,把它記下來。

  ‘There is danger—may—come—very—soon—one’('有危險即將降臨到某人身上'——譯者),接下去是‘Douglas’('道格拉斯'——譯者)這個人名,再下面是'rich—country—now—at—Birl-stone House—Birlstone——confidence——is——pressin-g'。('確信有危險即將降臨到一個富紳道格拉斯身上,此人現(xiàn)住在伯爾斯通村伯爾斯通莊園,火急'——譯者)。你看,華生!你覺得純推理和它的成果如何?如果鮮貨店有桂冠這種商品出售,我一定要叫畢利去買一頂來。”

  福爾摩斯一面破譯那密碼,我一面在膝上把它草草記在一張大頁書寫紙上。我不禁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這些奇怪的詞句。

  “他表達(dá)意思的方法是多么古怪而勉強(qiáng)啊。"我說道。

  “恰恰相反,他干得簡直太妙了,"福爾摩斯說道,“當(dāng)你只在一欄文字里找那些用來表達(dá)你的意思的字眼時,你很難指望能找到你所需要的每個詞。因此你也只好留下一些東西,讓你的收信人靠他的智慧去理解了。這封信的意思,十分清楚。有些惡魔正在和一個叫道格拉斯的人作對,不管這個人是誰,信上說明他是一個富鄉(xiāng)紳。他確信——他找不到‘Confident’('確信'——譯者)這個字,只能找到與它相近的字‘Confi dence’('信任'——譯者)來代替——事情已經(jīng)萬分緊急了。這就是我們的成果——而且是一點非常象樣的分析工作呢!”

  福爾摩斯好象一個真正的藝術(shù)家那樣,即使在他沒有達(dá)到自己孜孜以求的高標(biāo)準(zhǔn)而暗自失望的時候,對于自己比較好的工作成果還是會產(chǎn)生一種不帶個人品見的欣喜的。

  當(dāng)畢利推開門,把蘇格蘭場的警官麥克唐納引進(jìn)屋來時,福爾摩斯還在為自己的成績而輕聲發(fā)笑呢。

  那還是早在十八世紀(jì)八十年代末的時候,亞歷克·麥克唐納還沒有象現(xiàn)在這樣名噪全國。他那時還是個青年,可是,由于他經(jīng)手的案子都辦得很出色,因而在偵探界已經(jīng)成為深受信賴的一員了。他身材高大,體形健壯,使人一看就知道具有過人的體力;他那巨大的頭蓋骨和一雙深陷而炯炯有神的眼睛,更清楚地說明他有敏銳的智力,這種機(jī)智就從他那兩道濃眉下閃爍出來。他是一個沉默寡言、一絲不茍的人,性格倔強(qiáng),帶有很重的阿伯丁港的口音。

  福爾摩斯已經(jīng)幫他辦了兩起案子,均告成功。而福爾摩斯自己所得到的唯一酬勞,就是享受用智力去解決疑難的快樂。因此,這個蘇格蘭人對他的業(yè)余同行非常熱愛和尊敬,這表現(xiàn)在,每逢他有什么困難,就老老實實地來向福爾摩斯求教。一個平庸的人看不到比自己高明的東西,但是一個有才能的人卻能立即認(rèn)出別人的天才來。麥克唐納很有才干,他深知向福爾摩斯求援并不有辱身分,因為福爾摩斯無論在才能上和經(jīng)驗上,都已經(jīng)是歐洲獨一無二的偵探了。福爾摩斯不善交游,可是他對這個高大的蘇格蘭人卻并不討厭,每見麥克唐納,他總是面帶微笑。

  “你真來得早,麥克先生,"福爾摩斯說,“祝你順利,我擔(dān)心又有什么案件發(fā)生了吧?”

  “福爾摩斯先生,我想,如果你不說'擔(dān)心',而是說'希望',倒還更近情理些。"這個警官會心地微笑著回答,“好,一小口酒就可以驅(qū)走清早陰冷的寒氣。謝謝你,我不抽煙。我不得不趕路,因為一件案子發(fā)生后,最初的時刻是最珍貴的,這一點你是最清楚不過了,不過……不過……”

  警官突然停下來,非常驚異地凝視著桌上的一頁紙。這是我草草記下密碼信的那張紙。

  “道格拉斯!"他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,“伯爾斯通!這是怎么回事?福爾摩斯先生。哎呀,這簡直是在變魔術(shù)了!你到底從哪兒搞到這兩個名字的?”

  “這是華生醫(yī)生和我兩個人偶然從一封密碼信中破譯出來的?墒窃趺,這兩個名字出什么岔子了嗎?”

  警官茫然不解、目瞪口呆地看看我,看看福爾摩斯。“正是這樣,"他說,“伯爾斯通莊園的道格拉斯先生今天早晨被人慘殺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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